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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人是不可能直接进宫面圣的,必须要通过一番检验。
而宓奚也没有闲着,除了处理政务,他命人调查的下毒之事也有了眉目。
“你说这事是代修媛做的?”
王珏手里的拂尘攥得更紧了些,语气微顿,“奴才只是查到揽月阁的人偷偷在深夜去埋了东西,挖出来的东西确实就是那日被涂了药的芙蓉花,至于其余的…”
他没有顺着说下去,是因为他只奉命办事,不能开口给后宫的娘娘定罪,更何况这位曾经的恩宠,他也是亲眼见识过的。
宓奚淡淡抬眸,“查的时候可让人知道了?”
“没有没有,”王珏忙摆手,“奴才做事向来谨慎小心,绝不会出现错漏的,陛下放心。”
“嗯,”宓奚淡淡点头,直起脊背向身后的龙椅靠去,精致如画的脸上尽是淡漠,“那就去把代修媛请过来吧。”
半盏茶后,代修媛被请到了御书房。
她今日穿的是淡湖水色的如意月裙,梳了参鸾髻,云鬓旁斜插了一只玉燕珍珠步摇,其余就再没有点缀,看起来十分素淡典雅。
她轻声行了礼,宓奚抬眸看她,语气平静:“知道朕为何要找你吗?”
代菀抿唇笑了笑,“臣妾不知,但陛下近日都不常来揽月阁,想来是对臣妾恼了。”
她虽然是淡淡笑着的,但紧紧攥着锦帕的手已经出卖了她的紧张。
宓奚向来是不吃这欲拒还迎的一套的,更何况他也不是真的喜欢代菀,他只眉头微蹙,声线低醇而平静:
“你最近可有去过御花园吗?”
代菀心下微颤,面上仍旧柔柔笑着:“皇上不在的时候,臣妾略感烦闷,就会一个人去御花园逛逛,看看那里的风光。”
宓奚见她游刃有余,显然是一副不愿意主动交代的样子,便索性直接开了口:
“你不必再跟朕打这些哑谜了,直接交代,为何要吩咐小玉去埋葬那染了毒的花?”
代菀赫然抬头,膝盖发软:“臣…臣妾没有啊!”
“朕没有耐心戳破你的谎言,只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要让小玉去埋葬染毒的花,你是不是故意在御花园里的花上抹了断魂散,想要置人死地!”
代菀对上宓奚凌厉如刀锋的目光,乍然间像被戳破的气球一般跌坐在地,她崩溃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那你为何会有那染了毒的花,还让小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埋葬?”
代菀瘫坐在地上,面色苍白,强撑着的精神终于决堤,“那是一个下午,小玉突然在宫墙角发现的东西。”
“我本以为是宫人们手脚不干净,但我仔细看了那花,绮丽非凡,不像是宫里平常培育的花种,我便留了个心,让小玉去打听。”
“结果一打听才知道,前几日陛下突然叫人搬走了御花园里养花的花坛,而花坛里的花,正是出现在臣妾宫角的花,名叫弄色木芙蓉,价值金贵。”
代菀带着哭腔:“我猜到此事非同寻常,又害怕皇上会因为此花而疑心我,于是就让小玉夜深的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给它埋了,毁尸灭迹。”
她跪着向前爬了好几步:“我确实叫小玉去埋了花,但是此事真的不是我做的,还请陛下明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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