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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娆默不作声,还是未动。
她听不懂月娥的话,但是真的存了私心,就是想看看,王爷从外面带回来的这么个女子到底长何样,有何动人之处。
她是七王爷的贴身婢女,从小就侍候王爷,深得宠信。
王爷离宫远赴异乡,她在宫中忧心忡忡,日夜寝食难安。
探知到王爷将从哪里归来,她一咬牙,以王爷贴身侍女的身份,在两个多月前赶赴这处大漠边关,一腔赤热,眼巴巴等候王爷归来。
终于等来今日王爷归来,她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脸儿通红奔上前去侍候。
王爷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转身令人打来温水泡澡,洗头。
她含羞带娇上前,伸手为王爷宽衣解带。
王爷侧身避开了她的手,以前从未有过。
“你下去吧,去服侍娘子洗漱。”
“王爷,奴去服侍哪住娘子?”她怯怯地问,神态慌张。
“她还未到,你出去候着。”
“是”芙娆垂眸应道,心从头冷到脚。
夜色下,火光朦胧中,当她看到一道女子的背影进了隔壁的营帐,便急忙跟了过来。
还以为王爷带回来的,亲自嘱咐她服侍的人,是如何的千娇百媚。近前一看,原来是一个姿容平常,看上去年岁比王爷大了许多的半老徐娘。
月娥盯着浴桶,氤氲水气中有着淡淡花香。她解开衣带,渴望立刻泡一个温水澡。
妖娆女人目光炯炯之下,月娥解衣的手停了。
尼玛,我这身子除我妈看过,还没人看过。
她示意女人转过身去,这样目不转睛看着,她很窘迫。
女人不予理睬,两人守着浴桶默默对视。
过了许久,尼玛,太累了,你赢了。月娥垂眼,败下阵来。
她颓然坐在小床上闭上眼睛,打瞌睡。
芙娆蔑视了一阵月娥东倒西歪打瞌睡的样子,终是无趣。可惜了那桶浴水,她看了一眼浴桶,走了出去。
这怪女人终于出去了,月娥轻呼一声,快速脱衣解带,一头钻进凉透了的浴桶中,将一身风尘仔细地擦洗一番。
七爷刚归来,营帐中坐满了辽军将领。这个来,那个去不停的禀报,多是讲这几个月朝中发生的事。
他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心里在想娘子吃饱没有,洗漱好了,休息没有。想到“洗漱”,他的耳根微微红了。
谈了半夜,围营帐里的将领们看到王爷神态奄奄,才识趣地退了出来。
七爷问身边的阿松,“娘子呢?安顿好了么。”
“王爷,都已安顿好。”
王爷挥挥手,阿松也出去了。门口幔帐处只剩下两名值夜的内侍,终于安静了。
他从铺着银红绒软毯的寝榻上站起来,走出营帐。
星月下,几丈外的那处营帐悄无声息。篷帐外点燃了明亮的篝火,两名内侍守在帘子外。
他止了步,四下观望。希望怕黑的她,今晚能安生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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