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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梅园里。
肃王妃坐在正厅之中,凤眼生威,满脸的怒气,但依旧端着主母的身份,没有立刻对落蛮发怒。
倒是宇文寒一路叫嚣着要如何收拾落蛮,到宜梅园之后吼得嗓子都哑了,肃王妃才叫人把他扶下去醒酒,但落蛮却不许,一手拽住了宇文寒的手臂,“先说清楚再走。”
“你这个贱妇,放开我!”宇文寒没想来到宜梅园她还如此放肆,当下就扬起另外一只手要打落蛮的脸,整个人显得特别的躁狂,这酒疯撒得倒是够可以的,落蛮揪住他的领子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在了地上,痛得宇文寒有片刻的失声,在地上打着滚。
肃王妃一惊,忙叫人扶起了宇文寒,面容沉怒几分,“苏洛蛮,你休得再挑战本妃的底线!”
落蛮冷道:“你怎不先问问你的儿子干了什么好事?他竟打了我妹妹,是不是男人?”
肃王妃怒道:“夫妻之间,吵闹是常有的事,这本就是情趣,便真是吵架,你既是长嫂,也是长姐,该劝着才是,怎还能火上浇油?”
落蛮冷笑起来,“情趣?怎不见王爷和王妃之间你一巴掌我一脚地情趣起来?”
肃王妃盯着她,面容青筋跳动,眼神变得很冰冷,“苏洛蛮!”
落蛮不扯其他,只质问,“王妃事事做得如此体面周全,宇文寒无故打妻,王妃想必是会给出一个交代来,否则,今晚宜梅园就休想安宁。”
宇文寒痛过之后,听了这话急得跳脚,“要交代是吗?好,我便休了她,让她马上收拾东西滚蛋!”
“休妻?”落蛮怒气陡然窜起,眼底凝了一块寒冰,唇角冷勾,“与你这种人做夫妻,我妹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休妻不必,和离吧,和离之后,我还得敲锣打鼓告知全京城的人,你宇文寒私逛秦楼,珠胎暗结,回来还要毒打夫人,我看往后还有谁敢把闺女嫁给你这样的人。”
宇文寒脖子粗红,眼珠子突出,恨不得把落蛮活剥生吞了一般的恨。
肃王妃招来周嬷嬷,在她耳边问了两句,周嬷嬷便回了话,肃王妃慢慢地皱起眉头,眸色森冷。
她的眼睛盯着落蛮好一会儿,才发话去请苏洛清过来。
苏洛清很快就来到,伤口处理过后,人显得特别虚弱,额头包扎着白巾,脸上的巴掌印痕越发的清晰红肿,衣裳还有血迹,在仆妇的搀扶之下走进来,几乎没能站稳。
肃王妃见状,面容不变,甚至没一丝怜惜,嘴里倒是问了一句好话,“伤势可都处理了?还要紧吗?以后可得注意些,别再不小心摔着了。”
落蛮冷道:“是不小心摔着的吗?王妃可真是懂得避重就轻,是宇文寒推了她倒在石阶上才会伤到头的,还有她脸上的巴掌印痕,也是宇文寒打的。”
肃王妃冲身边的侍女点点头,那侍女上前去扶着苏洛清走到椅子上坐下来,态度十分恭谨,还细心周到地为她整好衣袂。
苏洛清一坐下来,肃王妃就陡然变脸,怒斥宇文寒,“还不给你媳妇道歉?母妃教你多少遍了?便是心里头再不快,夫妻之间也不可恶言相向,快赔罪去!”
宇文寒心里头再不情愿,但自知母妃这样做定是有理由,只得走了过去,站在了苏洛清的面前,口气软了几分,“对不起,我今晚不该撒酒疯,你莫要再生气了。”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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