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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区别对待令苏稚心头愠意暗生,表面却仍挂着冷魅笑色:“公主,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世子宽宏大量,很有风度,那我不妨再开一个玩笑。”
幽梦不耐地看回他,眼神里既有埋怨,又有央求和哄:“你别闹了行不行?快回去吧。”
他像没听到似的,兀自从旁边树枝上折下一片叶,悠闲自得举到幽梦眼前:“公主,你看这是什么颜色?”
“绿色。”幽梦急着让他离开,仓促应付地回答,却未多想,“行了你快走吧。”
“我笑话还没讲完。”他冷气森森地笑着,他可是一点都不急,有的是时间陪他们玩耍,甚至用指尖拈着叶柄转圈圈,笑也变成纨绔不羁的味道,“公主,我突发奇想,觉得这位世子应该改姓,‘沐’不适合他,从今以后不如改姓‘绿’,沐漓风……绿漓风,你说好不好?”
漓风全身冰冷地站在那,垂在一侧的右手紧紧握住了佩剑。
“怎么说话呢?”幽梦猝然加重了声,冷冽的眼神叫夜渊微怔,“这可是我的驸马。”
“你还知道我是驸马?”
沉默许久的漓风终于出声,可这冷淡又暗讽的语气着实叫幽梦语塞,她怔然转回头,漓风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转开了视线,她抿住嘴唇,有些难以自处。
气氛僵固了片刻,两个男人互相对视着,都没有说话,都是冰山一般的脸色,幽梦来回望望他俩,恍然觉得,这两人莫不是要比谁更能冻死谁?
不行,她必须先劝走一个,才能劝另外一个。
“驸马既是重臣,亦是皇婿,皇亲国戚岂由得你这般戏辱?你是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她深切地仰视夜渊,作气地撇过头,“真不像话。”
她看不到苏稚阴沉的脸色下早已是烈火中烧,被她这话一激,他全然不顾场合地发作,重重钳住她一只手腕,目光阴狠地瞪住她:“你竟然为了他来训斥我?”
漓风身形一怔,眼神变得警觉起来,幽梦想挣脱,可抵不过他的手劲。
她知道漓风在看,夜渊抓着她的手不放,这动作要多严重有多严重,为了摆脱他的束缚,她不甘示弱,冷冷地给他甩脸子:“是你今日太过分了,你回去给我好好面壁思过,不思悔改就不要来见我!”
苏稚的占有欲被彻底激发:“那我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过分!”
说罢他便搂住她的腰,俯首就朝她侧脸和脖颈袭去,旁人无人地要与她亲热。
他霸道得简直没道理可讲,幽梦不堪被他这样胁迫,做出本能的反抗:“你……放开!”
她越挣扎,苏稚就圈得越紧,这既是在刺激漓风,也是在惩罚她刚才的故意冷落。
“渊你别这样……放开我!……”
幽梦尖叫怒斥着,蓦地,一阵尖锐的风声自耳边掠过,那风声极快,瞬息便有一道银光袭来——
苏稚余光紧迫锁定,顺势后撤一步,因而便让幽梦从他怀里挣脱了出去,她定住神,才看清那银光是漓风手持的利剑,收放自如的两招,犹如流星破天般留下一道虚影,眨眼之间,漓风人已到了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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