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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疏月基本上每天都是早起晚归,风雨无阻。
不过她一点儿都不觉得累,如今多努力一点,都是为了日后她和弟弟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江流云每天学堂放学都会去铺子里帮忙,然后姐弟两个关了铺子一起回去。
晚上的时候客人就不那么多了,因为她不住在镇子上,熟客都知道,所以尽可能的早一些去吃东西。
这天,姐弟两个有说有笑地回到家,江流云正说着看到陆先生脸上有伤,不过陆先生不教他,学堂里一共有三个先生呢。
江流云还说先生说他用功,比别人学得快,明年考童生试应该可以过的。
“姐姐,你知道考了童生后就可以考秀才了,我不靠任何人,一定要给你考个秀才回来。”
江疏月摸摸他的头,“流云,你不是为了姐姐考的,你是为了自己考,不过既然先生这么说,想必你是有希望的,可不能松懈,一定要好好读书啊。”
其实她清楚,弟弟很努力,每天都睡得很晚,她劝过,但是对于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他格外珍惜,毕竟村子里那么多孩子,跟他差不多年纪的也只有他一个。
姐弟两个的声音惊动了屋子里的人,那是不属于萧老太太的声音,“回来了!”
“大伯母?她来干啥?”江流云的眼里立刻浮现了一抹恐惧。
江疏月每每看到弟弟这样就心疼,都是他被经常打骂留下的阴影,一时半会是消不去的。
“别怕,江金来我都不怕,还怕她吗?”
江流云点点头,“我……我也不怕,我会保护好姐姐的。”
江孙氏已经走了出来,脸上堆着笑,如今江家敢在她跟前蹦跶的也就只有江孙氏了。
萧老太太一脸为难的看着江疏月,江疏月给了她一个淡定的笑容。
“什么风把大伯母吹来了?”
“嘿嘿,好事儿,疏月啊,你堂哥要成亲了,就下个月初八,满打满算也不到二十天了。”
江疏月勾唇,“的确是好事儿,大伯母是通知我来喝喜酒的,放心吧,您来了,我肯定去。”
江孙氏听到她说去,还是松了口气的,“好好好,我就说疏月你最懂事,咱们是一家人,又住得这么近,还真能断了不成?”
“那可不一定。”江疏月道。
江孙氏的笑容凝固,要搁在以前,早就翻脸骂人了,但是现在只能憋着,“过去的事儿是我们不对,想得不周到,叫你受委屈了。”
“大伯母,您通知我堂哥成亲,我也知道了,没事儿就回吧,我这也累了一天了。”
江疏月下了逐客令,其实她只是不想听这女人说些虚伪的话,不这样她不说目的。
“疏月,你最大方了。”
江疏月冷笑,“那也要看什么事儿,对什么人,不能别人打我骂我,欺我辱我,我还热脸贴冷屁股吧。”
江孙氏被堵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但是没辙啊,“疏月,女方那边亲戚多,也有些有头有脸的,你也知道,咱家的老房子都几十年了,屋子里破破烂烂……”
江疏月总算是弄清楚,她要干什么了。
“想要在我家给堂哥办婚事?”
江孙氏眼前一亮,拍着大腿笑道:“哎呀,疏月,你可真是个聪明人啊,没错,就是这样,也不占你的屋子,就是白天办事的时候给他们娘家人瞧瞧,这样往后你堂哥不也有面子吗?”
“你这屋子也磕不坏,摸不坏的,还能给你添添喜气呢。”
江疏月笑了,“大伯母,这新屋盖好了,我自己都一天没住呢。”
新屋刚盖好要散散潮气,哪能一下子就入住呢。
“知道,晚上不在你这儿,等酒席散了,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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