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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崩塌,一拳砸在他胸口,哭的毫无形象:“要不是我聪明,要不是我平常锻炼身体,我现在就不是我了你知道吗?你头上就绿油油了你知道吗?我为了给你守身如玉,我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说出来,却觉得太丢人了。
这时候,不是该小拳拳捶他胸口,哭的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说你好坏你好坏你好坏,人家再也不要原谅你了人家恨你之类的吗?
唐十九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朵奇葩,她在说什么鬼啊。
可她难过啊,她昨天多无助害怕饥寒交迫他知道吗?
以前一心想找个男人滚床单,可昨天她多害怕被那两个男人糟蹋了他知道吗?
她飞快的逃跑的时候,脚多疼他知道吗?
如果不是遇到她哥,她死定了他知道吗?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糊了曲天歌满身。
他也不嫌弃,任由她哭,任由她闹。
屋外不远处,唐荣嘴角抽抽:“我妹平时就这样?”
陆白正发愁自己接下去的刑罚,淡淡道:“比这厉害,把王爷吃的死死的。”
“那汴沉鱼呢?”
陆白轻笑:“不一样,一个是怜,一个是爱,你觉得一样吗?”
唐荣一怔:“你呢,你对汴沉鱼呢?”
陆白瞬间变了脸:“以后是兄弟,这种话就不要说。”
唐荣自知失言:“对不起。”
“算了,看来王爷王妃要回去了,我先出去等着。”
屋内,唐十九哭累了,也不闹了。
曲天歌打横抱起她,众目睽睽之下将她小心呵护着,抱上了马车。
马车上,她躺在他怀里,偶尔坏心眼的撩起他的袍子擤鼻涕。
他都纵容着。
一路回到秦王府,他也没让她走半步,抱着回去的。
倒是唐十九不要意思,一直和他打商量:“我好了,我自己会走。”
“光着脚跑了几里地,很疼吧?”
他一说,她就又想哭,太他妈委屈了,可又觉得自己委实矫情过度了,白了一眼:“你试试,不过能走,你放我下来。”
“都快到了。”
唐十九抬头一看,可不,已经到了,不过不是裕丰楼,是他的天心楼。
被抱着进屋,小心的安放到床上,退去鞋子,看着她斑斑驳驳的脚底,他眉头紧锁,一言不吭的起身,去拿药箱。
唐十九享受着被伺候的劲,可让人涂脚底板这种事,委实也不是一种享受。
她忍的崩溃,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别别别,曲天歌你的愧疚和好意我心领了,我自己来,真的,你再涂,我脚底板可能治好了,我血管要笑爆了,拿给我,我自己来。”
曲天歌犹豫一下,唐十九已经夺了药瓶过去。
不敢让他涂了,她真要憋笑憋死了。
自己盘着腿涂,涂了几个伤口她忽然伸直腿,脚底板在他眼跟前晃两圈,记仇的很:“你欠我的,说了马上来接我,你这马是刚接生,慢慢养大的吧。”
她是个有趣的人,便是现在这样的时刻,说的话既让他惭愧又让他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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