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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西仇:“……为什么还是我?”
不能仗着是玛玛(圣物),就这么使唤他!
沈棠道:“自然是担心你闲得无聊啊。
”
公西仇还真是最清闲的人。
修筑河堤他不去,修路造桥他不去,开垦荒田他不去,只肯召唤武胆图腾去打卡。
自己找个地方盘起来晒太阳,偏偏沈棠还不能说啥。
人家确实不是她帐下打工人。
于是,沈棠给他找了个活儿。
公西仇哼道:“记一笔!
”
沈棠道:“记记记,给你记上。
”
这还不简单,光打欠条不给钱。
公西仇领了活儿便出门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药已经熬好了,快给恩公送去。
”
淼江附近一处偏僻山野,二十几辆车马破破烂烂,皆有不同程度损伤,两百余人各个挂彩。
伤口处还渗着颜色新鲜的血液。
一看这情形便知道前不久经历了苦战。
倘若栾信或者栾程在此,便能从这一行人中间看到几张熟面孔,分明是许久没有联系上的栾氏一行人。
说话的女子看着三十来岁,因为保养得宜,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一头青丝堆成乌云长髻,仅有一星半点儿的装饰,更衬得她肤色白皙如雪。
一向养尊处优的她,此刻却被炭火熏黑了小半张脸,但这丝毫不减她的姿容。
女子转头又命人将布匹整理出来,裁制成长条给伤员包扎止血,气度沉稳且从容……
女子身边的侍女将药端走。
她口中的恩人正靠坐在车轮旁,怀中抱着一杆白中泛着些许蓝调的长兵。
他的年岁不算大,眉眼锋利,模样生得斯文清透,气度儒雅。
乍一看,有几分儒将的风采。
此刻却有些狼狈,鲜血覆盖半身。
侍女一接近,他便睁开了眸,那双眸看似无害,实则静水深流,底下暗潮汹涌,对于侍女有几分警惕:“恩公,夫人让奴婢送来汤药,俱是补血养气的上等药材。
”
青年武者忍着伤痛坐直身体,抱拳。
“多谢。
”
说着将汤药接过来。
药汁还滚烫,冒着逼人的热气。
他掌心运转武气,碗口飘扬的白雾肉眼可见少了下来,温度降低至最合适范围。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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