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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财才是立身之本,丈夫的情意其实没那么可贵,当然,如有?本事两样都要那是最好。
徐婉斗志昂扬,“您放心,我明白怎么做。”
说什?么都不能让徐宁捡了漏去——哪怕如今的王家?在徐宁眼里已不值一提,可她还是固执地认为这是块香饽饽,否则,她当初的牺牲就?是大?错特?错了。
徐婉飞快起身穿衣,冒着风雪孤身赶到王珂所住的客栈,那之后如何,自然再不消说——方姨娘传授给?她一套独门秘笈,能教百炼钢化作绕指柔,在生命的大?和谐前,任何嫌隙都会化为乌有?。
未几,徐婉便跟着王珂回晋州去了,也松了口,答应将京城的铺子田庄换成?现银存在王家?票号,不过,每月都得将账册送来给?她过目,以确保没有?蚀本。
这便是婚姻里最常见?也最无奈的妥协。
不过在徐宁看来,这位二姐的段位还是低了点,她满可以趁机提出?插手?王家?生意,反将婆婆一军,会攒钱不如会挣钱,然而却白白错过这次机会,到底该说她短视呢,还是恋爱脑呢?
至少求仁得仁,她算顺心遂意了。
徐宁准时到永福宫中请安,温妃如今对她亲切不少,看出?她是个头脑清醒的,可堪为恒儿贤内助。
不过,也用不着天天来她面前尽孝吧?她自认为还没老到不能动的地步。
徐宁笑意谦和,“娘娘不喜我伺候么?”
温妃:……
这个么,可叫她怎么说,诚然徐宁言谈举止无可挑剔,那股子落落大?方的派头,简直像天生就?该当王妃的。
但,就?凭她梳头能梳成?四不像,抄经能抄成?鬼画符,温妃觉着,自己对儿媳妇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可见?人无完人,有?点缺陷还更真实,幸好,这些?都是小问题,可以改正。
温妃拉着她的手?悄悄道:“最近怎么总是错开来请安?”
她眼光老辣,自然看得出?那点儿女间的恼人情丝,可是没道理呀,分封的主意还是徐宁提的,能为什?么置气?
徐宁:……不,还是你们母子功劳,我可没那么厉害。
总不能对温妃说自己不愿跟去封地,这话一出?,便显得自己是个没责任感的。
只讪讪道:“怪我贪眠,每每起迟,殿下顾全我的颜面才会如此。”
温妃懂了,原来是秀恩爱呀,这倒好事,她也巴不得快些抱孙子呢。
正欲细授她些?房中经,好一举得男,外头宫人来报,“殿下驾到。”
徐宁这会儿见?他仍有?些?不自在,便要往屏风后躲,温妃却不许她撤退,“急什?么,等用了膳一齐回去不迟。”
徐宁无法,只得强忍着尴尬留下,与齐恒见?了礼。
齐恒态度不见?异常,仍泰然自若,用饭的时候,还亲手?给?她剥了只虾。
徐宁觉得这人怪会装相的,这段时间不是他在对她冷暴力吗?得亏她有?颗金刚心,刀枪不入。
现在却又跟没事人一样,连温妃都给?骗过去,也难怪之前她会中招。
这么一想,徐宁顿时又有?了底气,没错,分明她才是被算计的那个,为何她要承受这些??
早春的夜黑得早,两人从永福宫出?来时,天上已布满点点星子,如同一只只闪烁的眼,正俏皮地眨着。
齐恒不紧不慢往前踱着步子,似乎在等徐宁跟上,然而徐宁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已落后一大?段距离。
等她发觉自己被远远撇下,还以为齐恒故意如此,快步上前,带着点愤慨道:“殿下要与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齐恒望着她闪闪发光的眸子,倒是没想过她会激怒成?这样,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
比平日更鲜活些?。
他淡淡道:“不知。”
言下之意,他有?生气不理人的权力,旁人管不着。
徐宁几欲吐血,堂堂静王殿下竟如此幼稚,他是三岁小孩吗?
她深吸口气,“殿下是气我不愿跟您去藩地吗?”
之前虽未明说,可彼此都知道只有?这个理由。当然,齐恒知道那是做戏,可徐宁却当真了——若非如此,他还看不出?她心底的真实想法。
徐宁哂道:“殿下之所以气恼,无非因我不愿与你同甘共苦,可是,我为何非要吃苦?这桩亲事乃陛下圣旨赐婚,娘娘又以救命之恩相挟,徐家?才同意的,诚然我容貌欠佳,德行亦有?所缺失,因此就?觉得我不配为王妃么?可当初也没人强迫殿下你接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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