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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的慢就是跑的慢,再给一次机会,也是无用。十个差役五圈跑完,最后三名还是刚刚那三个。而此刻这三位,连磕头的气力都没有,躺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
岳肃看向马德,笑道:“本官已经给了你颜面,又给这三人一次机会,可他们不争取,本官也没办法。”
“这……”马德现在是满脸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人啊,给我剥去这三人的号服,摘掉佩刀,扔出县衙!”岳肃大声命令道。
其他的差役都面带为难,一个个看向马德,没有一个敢上前动手的。
“哼!”岳肃冷哼一声,也看着马德,说道:“马德,看来在这县衙之内,你说话的分量要比本官重啊……”
“大人,属下不敢。”马德听了这话,浑身透着寒意,忙跪倒在地。
“你现在不脱掉他的号服,本官就脱了你的号服!你自己看着办吧!”岳肃毫不留情地大喊一声。
马德再也不敢维护,忙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说着,亲自去脱地上差役的号服。其他人见马德动手,谁还敢迟疑,争先恐后地动手,按照岳肃的意思,扒掉号服,摘掉佩刀,把人扔出县衙。
这头刚忙活完,外面突然响起鼓声,岳肃不明所以,问道:“哪里有人击鼓?”
“回大人,这是有人在击鸣冤鼓。”马德恭敬地答道。
“原来是有人击鼓鸣冤,快快升堂,将击鼓之人带上堂来。”岳肃吩咐一声,便朝公堂走去。
岳肃升堂,三班衙役各就各位,立于两厢,因为刚刚跑的太厉害,现在还没缓过来,一个个是气喘吁吁。
这时,值班的两名差役架着一个人走上堂来,岳肃一看,这人竟然认识,正是昨曰那小偷王三。来到大堂中央,差役将王三放在地方,这王三竟然跪都跪不起来,看样子,一条命已经去了七成。
再仔细一瞧,王三的双腿裤管撸起,腿上尽是血污,岳肃疑惑起来,问道:“王三,你的腿是怎么回事,又为何击鼓鸣冤?”
王三缓缓抬头,有气无力地道:“回禀大人……小人的双腿被人打断……是爬到县衙来的……有好心人见我无法击鼓……便帮忙敲响这鸣冤鼓……然后人就走了……”
“你的腿是被人打断的?何人下的手你可知道?”岳肃高声问道。
“是武府的二管家带人打的。”王三好不容易说出这句话来。
“他们为何打你,你可知道缘由?”岳肃再次问道。
“只因昨曰大人当堂打了武家小妾……武家的人气不过……又不能找大人报仇……便着落在小人身上……他们还说……要小人老实点……否则就结果了小人的姓命……”
“混账!简直没有王法,难道当本官是摆设吗?”岳肃将惊堂木重重一敲,喝道:“马德,立即带人将武府二管家并一干人犯带上堂来!”
“又是我!”马德简直都傻了,这种触霉头的事,怎么总轮到自己。但他也明白,若是大堂之上再不领命,下一个被革职的就是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应了声“是,大人”。
马德这一走,是良久未归,岳肃让人先扶王三到后衙,找大夫为他治伤。过了能有半个时辰,人还没有回来,岳肃对行文书办说道:“武府离县衙很远吗?”
“回大人的话,武府离县衙并不太远,不过五条街。”书办如实答道。
“五条街?那早该回来了,怎么这么久也没个动静,难道武家还敢拒捕造反不成。”岳肃招呼捕快,让他们再去武家拿人,顺便查看马德等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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