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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考虑周全。”赫连祁点点头。
林婕妤这胎平平安安养的挺好,赫连祁也就没让她禁足。
但如今宫里,不太平静。确实应早做打算。
赫连祁看向汪德贵,吩咐道:
“传朕口谕,念皇嗣年幼,年未满十岁者,不必列席观礼。”
又道:
“林婕妤胎气不稳,传朕口谕,令其闭门不出,安心养胎。”
汪德贵领命,匆匆出去传旨。
……
浣香阁里。
林婕妤看着前来宣旨的汪德贵,十分不解:
“汪公公,嫔妾身子十分强健,并无不适。御医是不是和陛下禀报错了?赵院判昨日来请平安脉,也没说我胎气不稳。”
汪德贵心想,哪是御医禀报,宸妃娘娘担心您胎气不稳,那您就是不稳。
“赵院判昨日是怕吓着您,没敢和您直接说。您就安心养着吧。”汪德贵道。
乾心殿。
赫连祁批了一上午折子,宁婉音带着参汤前来拜见。
他便也歇歇,起身坐在一侧的茶几喝参汤,问道:
“明日便是熙儿的周岁礼,可是一切都筹备好了?”
“宫里一应准备妥当。只有一事,臣妾想和陛下商量。汀兰殿摆有四个香薰炉,兼妃嫔爱用香,席间香气缭绕。香料味对于咱们大人来说没什么影响,但小孩身子弱,只怕对身子不好。”
“按照皇子周岁礼的礼制,后宫妃嫔皇嗣都需观礼。臣妾以为,皇嗣安危为重,不知陛下可否允十岁以下皇嗣不必列席。”
皇子的周岁礼,是一项十分重大的仪式。
观礼者除了皇嗣妃嫔,还有皇族宗亲和部分朝堂重臣。
直接取消自是不能的。
而所谓香薰伤人,显然就是一个借口。
以皇嗣安危为重。宁婉音的暗示,赫连祁听明白了。
“你考虑的很好。”赫连祁点头同意。
原先他没这么安排,是因为只要下手之人没抓到,不管皇子们是去参加宫宴,还是去别处,风险都一样存在。
不让皇子参加宫宴,解决不了最根本的问题。总不能再限制他们以后不去御花园,不去学宫上课,不去校场习武……
即便把人关在屋里,也不安全。而教养一个皇子,自然不可能让皇子闭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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