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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不知何时又会打响,既得愿珠,所有人都会做的一件事,自然是尽最大可能提升自己的实力。
许易便也回了自己专属的什长单人休息室,他才坐下,门被扣响了,打开门,程堰行了进来。
许易说了两句场面话,见他言辞颇有闪烁之处,笑道,“小程堰,你我份属袍泽,有事不妨直说。”
程堰赧然一笑,翻手取出一枚愿珠,朝许易递来,“什长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
许易心中暗暗诧异,说道,“既是袍泽,战场互救,乃是本分,不必如此。”
他很清楚这枚愿珠,对程堰来说,有多重要,真真是拿性命去博取的。
他救程堰,纯粹是看得上此人,根本没想过要什么回报。
程堰紧紧握了握拳,冲许易深鞠一躬,便在这时,房门又被敲响了。
程堰看许易一眼,许易点点头,他上前将房门拉开,却是钟无立在门外。
进得门来,许易问他何事,钟无一脸的高深莫测,不断冲许易挤咕眼睛。
程堰恍然,便待告退,却听许易道,“程堰是我心腹,你有何事,但说无妨。”
程堰心中感动,“钟兄定是有要事,我在外面替什长警戒。”
说着,便行出门去,立在门边。
“现在钟兄可以说了,你我时间都紧,还请钟兄不要绕圈子。”
许易含笑说道。
钟无抱拳道,“我是真佩服什长大人这份定力,岂不知那一场战斗过后,府兵系统中便会暗流潜涌,更何况这样一场大战,战死曲军侯两人,副曲军侯三人,空出了多少令人眼热的位子。换作承平时节,寻常修士要熬到一个曲军侯的位子,非得祖上冒青烟不可。也只有眼下这种大战,才会有这等机缘。只是机缘太好,人人想要,什长今立不世之功,我恐紧随其后而来,便是不测之祸。”
说完此番话,钟无双目炯炯,死死盯住许易,令他失望的是,许易依旧面上带笑,道,“老钟你到底听到什么了?但请直言便是。”
钟无压低声道,“什长啊什长,你难道真的就没听到些什么么?”
许易道,“大约能猜到一些,不就是孔曲长新亡,空出一个曲军侯的位子,恰好我又立了大功,有人担心我会乘势而上。”
钟无啪的一击掌,“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副军侯李唐,军法吏黄维,哪个不是功劳、资历俱全,如今孔军侯阵亡,便如老天凭空落下一顶官帽来,他们怎么可能不惦记。若在平素,他们自不会将什长您放在眼中,且不说您这什长之位在他们眼中本就微不足道,单是看资历,您的什长之位,也才十余日。”
“然则今时实不同往日,什长您在前面那一战,立下的功劳实在太大,也实在太耀眼。即便您不想争那军侯之位,也已然身处嫌疑之地,所以我才会斗胆说一句您恐怕不测之祸便在眼前。”
许易微微颔首,“钟兄既替我想的如此深远,必有教我。”
铺垫了这么多,终于等到许易这句话,钟无压住心中激动,正色道,“什长言重了。不提什长的救命之恩,单是什长如此天纵英才,也值得我老钟尽心为什长赞辅一番。我以为为今之计,什长大人还是要和李唐副军侯沟通一二,千万不要让其以为您有凌霄之心。”
“说不定便能取得他的谅解,一旦李副军侯谅解,什长下一步不说谋求副军侯之位,接手军法吏的位子,必定十拿九稳。”
话至此处,钟无重重一击掌,“如此一来,什长便能在不得罪任何人的情况下,轻易攀登而上,一步步踩得极为坚实。”
话至此处,门外传来了程堰的声音,“见过黄军法,见过……大人。”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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