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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雨这几天在队上,那真是忙得晕头转向,脚不沾地,像个不停转的陀螺,压根就没顾上回家瞅瞅。队里的琐事一堆接着一堆,从早到晚,他几乎没有一刻能停歇。
这天,阳光依旧炽热,可荣雨的心却被一层阴霾笼罩。他爹和花婶又着急忙慌地找来了,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脸上满是焦虑和不安。
他爹眉头紧锁,着急地说:“荣雨啊,你快去湖里找找秀儿她们,这都好几天没消息了,我这心里头啊,七上八下,没个踏实劲儿!”边说边用粗糙的大手不停地搓着衣角。
花婶也在一旁附和着,声音里带着哭腔:“是啊,荣雨,你可得上点心,胖妮她们几个可别出啥岔子。”花婶的眼睛红肿着,显然是已经哭过好几回了。
荣雨心里快速地盘算着,他知道湖外的水也就河道那儿还满满当当的,其他地方水都退得差不多了。他深吸一口气,应道:“爹,花婶儿,我去瞅瞅,应该没啥大问题。”
于是,他叫上了村里的大牛,俩人准备妥当就出发了。这一路上,景象惨不忍睹。原本肥沃的农田,如今被水冲的东倒西歪,淹死的家畜尸体随处可见,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还有那一间间倒塌的房屋,残垣断壁,仿佛在诉说着洪水的无情。
大牛忍不住唉声叹气:“这老天爷咋就这么不开眼呐,弄出这么大的灾。”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
荣雨咬咬牙,一脸严肃地说:“别啰嗦了,赶紧走吧。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先找到人要紧。”
俩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前行,每一步都陷入泥泞之中。好不容易才走到了洪河桥边,可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那水大得吓人,波涛汹涌,翻滚着白色的浪花,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荣雨望着滚滚的河水,喃喃自语:“这可不敢游过去呀,弄不好小命都得搭里头。”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大牛摇摇头,无奈地说:“过不去啊,雨哥,咱还是回去吧。”
荣雨不甘心地又看了看河水,最终还是无奈地点点头。没办法,过不去这河,就没法继续往前走,俩人只能耷拉着脑袋又折返回村。
回村的路上,荣雨心情沉重得像压了一块巨石。他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秀儿她们的面容,心中默默祈祷着她们平安无事。大牛也是一脸的忧愁,像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闷着头不吭声,脚步显得格外沉重。
刚到村里,还没等他们站稳脚跟,他爹和花婶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他爹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期待,一把抓住荣雨的胳膊,声音颤抖得像风中的树叶:“雨啊,咋样?有没有秀儿她们的消息没?”
荣雨无奈地摇摇头,满脸愧疚,都不敢正眼看他爹:“爹,洪河桥那边水势凶猛得很,浪头一个接着一个,那水大得简直吓人,根本没法过去啊。”
花婶一听,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带着哭腔,都快岔了音:“这可咋办哟?胖妮她们到底在哪儿啊?”泪水顺着她那满是皱纹的脸颊不停地流淌。
大牛在一旁赶紧插话道:“我们在桥边瞅了好久,试了好几次,那水太湍急了,真过不去,没办法才回来的。”他的声音中也充满了无奈和沮丧。
荣雨爹长叹一口气,愁容满面,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好几岁:“难道就这么干等着?不行,得再想想办法。”
荣雨忙安慰到:“爹,花婶儿,你们别着急上火。虽然这次没成功,但我不会撂挑子的,我再好好琢磨琢磨。”
他的眼神坚定,试图给大家带来一丝希望。
花婶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荣雨啊,全靠你了,胖妮儿她们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
众人的心情都无比沉重,感觉心都被压得透不过气来,可现在是有劲没地儿使啊。
接下来的每天,荣雨一起床,头一件事儿就是跑到街上去找那些做生意的人打听小洪河河水的水势。他不放过任何一点消息,哪怕是只言片语,也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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