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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恩恩爱爱的手牵着手,宫娥和内侍很有眼力劲儿的远远吊在身后,不敢靠近打扰了二人的雅兴。
“圣上,当真没办法了吗?”
苏盼儿的话语很轻。
说话时,她并没有看向他,反而轻轻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妾身不是要替绯儿说话,更不是要替他求情。只是想着少造些杀戮罢了!绯儿于我有恩,前后数次搭救我与危难之中。妾身也知道,他曾经从背后捅了你一刀,我不该还想着饶过他……”
“那你还要替他求情?”
秦逸冷笑两声。
“我想替肚子里的孩子集福,我想多给他们一丝机会。我更想能诞下圣上的皇儿,将大周传承下去!我知道我不该心软,可我赌这一分万一。说不定上天有好生之德,看在妾身如此虔诚的份上,送个皇儿给我……”
苏盼儿懊恼地咬着嘴唇。
这番说词,也不知道能不能说动秦逸。
当年,秦逸背后中刀送到她面前时,她恨不能杀了秦绯墨让他以命抵命。
其后,秦绯墨更是一次又一次欺骗她,也让她对他失望不已。可失望归失望,她从心底还是不希望秦绯墨命丧黄泉。
“放心吧!朕已经答应了花老国公夫人和薛老夫人,会放他一条生路。”
秦逸平淡地说完,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她。
目光里的神色似乎多了些她看不明白的东西。
苏盼儿张着嘴惊讶地看着他!
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们居然舍得……”
她所说的他们,指得是花家和薛家竟然舍得用那般珍贵的玉牌换取秦绯墨的性命!
“怎么舍不得?”
秦逸倒是觉得很正常:“先华贵妃的娘,就是花老国公和花老国公夫人的嫡女。而秦绯墨严格来说,应该叫花老国公夫人为曾曾外祖母。自己的后辈子孙,他不救谁救?”
朝中势力千丝万缕,盘根错节,纠缠不清。
也正因为如此,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就一发而动全身,几乎整个朝堂上下都会多少受到牵连。
“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在?难怪了……”
苏盼儿感叹!
遂又想起自己和秦绯墨也是表兄妹,随即又释然了。
她放下了心,脸上忍不住带出了些许笑容:“圣上您打算如何处置秦绯墨?”
秦逸却不回答,反而拉着她的手慢慢爬上楼梯:“这等国事,不该你关心的事情就别问!安心养胎就是了。”
这个时候又说是国事了?
苏盼儿忍不住翻白眼,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
她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个故事:“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话说从前有一个木匠砍了棵树做了三个桶。一个桶用来装粪,叫粪桶,大家都躲着它;一个用来装水,叫它水桶,大家都用着它;一个用来装酒,都叫它酒桶,众人都品着。桶是一样的,就因为用途不同,命运自然也不同,人生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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