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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朝三公子刺的那一剑好生利落。”温酒径直接了他的话,眼睛酸涩的厉害,眼泪险些止不住奔涌而出。
于是她仰着头,任雨水落在脸颊上,好像这样眼前的少年便瞧不出她在哭一般。
温酒分明有万千情绪涌上心头,偏偏要装作淡然以对的模样,抬眸问他:“你以为自己每次都能一箭双雕,很厉害么?”
说什么同三公子反目,说什么在暗无天日的天牢里好冷!
她飞似得赶回帝京城,路上连眼睛都不敢合上,片刻也不敢耽误。
结果人家谢公子早就出来了,在那些个做梦都想死的人眼底子底下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谁也没他潇洒快活。
谢珩没说话,揽着她掠过屋檐,回到迎风台上,步入轻纱飞扬之间。
他一手拂落桌上的酒盏碟盘,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了石桌上。
温酒抬头,眼眸微红,气得身子轻颤。
“你不是很能编吗?你接着骗我啊……”她还没说完,少年忽然低头吻了吻她的眉眼。
温酒猛地睁大眼眸,不自觉往后退去,却只能跌倒在石桌上。谢珩倾身,张开双臂,将她困在这方寸之间。
“谢、谢珩……”她挣扎着去推开他。
少年的手却从她肩头划过手臂,白皙修长的手指穿过指缝,十指相扣的那一瞬间。
谢珩俯首,温热的唇覆住她的。
所有的思念都化作此刻的情思,难以抑制,飞扬的轻纱映着朦胧火光,交叠翻飞,两人相扣的十指在石桌抵死相缠。
只片刻。
谢珩的吻便攻城略地,将她所有的理智全部吞噬。
温酒后背抵着冰凉的石桌,少年滚烫的体温透过湿透的青衫,传到她身上,灼的她脸颊绯红,浑身血液都逆流。
风吹乱少年少女的墨发,缠在了一处,分不清彼此。
谢珩额头的雨水顺着脸颊滑落,擦过温酒的耳垂,顺着衣袖一点点落在地上,水色蔓延。
檐外风雨被飞扬的轻纱挡去了大半,底下的声乐歌舞在耳边越发清晰起来。
这十丈软红,有人在奏琴而歌,有人在纵情欢笑,任帝京城再暗潮汹涌,亦有那多情客沉沦于入骨相思。
飞红逐雨落风中,峰回路转又相逢。
我是万古人间一剑修,诸天之上第一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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