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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储掌管着清心殿宫门的钥匙,赵宏图不在时这边的琐事就全都归他管。
虽然钟唯唯的理由够充分,但分量却不够重,毕竟她只是个内宫女官,能有多大事呢?
若是其他人,严储早喷回去了,但是钟唯唯明显不一样,不好得罪。
他耐着性子和钟唯唯商量:“钟彤史,不是我不通融,您看啊,外面在下雨,这宫门也已落锁了,若非是紧急军务,或者陛下手谕,否则不能开。”
钟唯唯急红了眼睛,不管不顾地厉声道:“出了事你负责吗?”
她从前在永帝跟前做起居郎,也有半夜往外传递紧急政务的时候,这些天里新帝待她怎么样,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说是后宫彤史,但是起居郎的事也让她兼着,更是一步登天。
从值房搬到离陛下寝殿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就连宠幸妃子也要随身带着。
比心腹还要心腹,差不多就是连在一起了。
严储不敢把钟唯唯得罪狠了,也真怕出什么事他担当不起,就折中道:
“这样啊,我使人去前面禀告陛下,陛下若是愿意见您,我就开门。
若是陛下不许,您就回去歇着,甭管什么事都明早再说,如何?”
钟唯唯应承下来:“好。有劳严总管。”
严储见她听打招呼,也满意了,招手叫来他的两个徒弟,当着钟唯唯的面如此这般地叮嘱了一番:
“你们快去快回,不要耽搁,别误事。”
钟唯唯道:“我回房等严总管消息。”
快步走到外面,悄悄摸到阴影里站着,等到严储带着人开了门,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狂奔出去。
听得后面的人一片大呼小叫,也懒得管,辨别一下方向,冒雨朝着御书房所在的昭仁宫跑去。
不知是不是她运气太好,一路上什么意外都没遇到,就连巡查的侍卫都没遇着。
一口气跑到昭仁宫外,昭仁宫果然已经落锁了。
她冲过去使劲拍打宫门,大声喊重华:“陛下,陛下,二师兄,臣是钟唯唯,有要事启奏!”
有侍卫闻声过来捉拿她,她拼命地喊,接着严储也冒着雨赶过来了,阴沉着脸没好气地道:
“钟彤史,你太不仗义了!我和你讲道理,你却和我耍花招?惊了圣驾,谁吃罪得起?先跟我回去,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钟唯唯充耳不闻,扯开喉咙喊。
“咯吱”一声响,沉重的宫门被人从里打开,赵宏图走出来:“陛下宣召钟彤史。”
这样都可以?这分明就是违反宫规了嘛。
众人哑然,眼睁睁看着钟唯唯进了昭仁宫,再齐齐对视一眼,紧紧闭上了嘴。
有几个动手拽过钟唯唯的,甚至于还紧张地回顾,自己有没有太过分,或是弄伤了她。
钟唯唯之前觉得有无数的劲儿花不完,等到踏进昭仁宫的大门,整个人就都软了,靠在墙上直喘气。
赵宏图让宫人来扶她,讶异地问:“出什么事了?”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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