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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旅行八（第2页）

谭若柔摇摇头："只是在想工作上的事。"她顿了顿，"若忧，你记得爸妈是怎么离婚的吗？"

妹妹明显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震住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突然想起来。"谭若柔轻声说，"爸爸有了外遇，妈妈崩溃了整整一年。那时你才六岁，可能记不清了。"

谭若忧在姐姐身边坐下，湿发的水珠滴落在睡裙上："我记得你抱着我，说你会永远保护我。"她握住姐姐的手，"姐，出什么事了？"

谭若柔看着妹妹担忧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为什么要用父母失败的婚姻来投射妹妹的感情？就因为自己曾在爱情中受伤，就要给妹妹也戴上枷锁吗？

"没事。"她挤出一个微笑，"只是。。。无论发生什么，记得我永远在这里支持你。"

谭若忧歪着头打量姐姐，似乎想从她表情中读出更多信息，最终只是轻轻靠在她肩上："我知道。我也是，永远支持你。"

夜深了，谭若柔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窗外偶尔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像极了她纷乱的思绪。她拿起手机，给闺蜜发了条消息："如果你发现妹妹谈恋爱了，但对方没告诉你，你会怎么做？"

"因为他比我大八岁，是我老板，还是你客户。。。"谭若忧掰着手指数道，"而且你总把我当小孩，怎么可能接受我谈恋爱。。。"

谭若柔胸口一阵刺痛："所以你一直在骗我？那些同学聚会、晨跑。。。"

"我没有！"谭若忧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我只是。。。没告诉你全部真相。我们确实在晨跑，也确实和同学聚过餐。。。"她声音渐小，"只不过都有林嘉在场。"

谭若柔深吸一口气，压下涌上的失望："多久了？"

"从云南回来正式开始的。"谭若忧老实交代，"但。。。我可能很早就喜欢他了。在咖啡馆打工时，他总鼓励我尝试新想法；支教期间，他每次出差都会带书和文具给孩子们。。。"

听着妹妹的描述，谭若柔仿佛看到了一段感情如何悄然生长。那些她以为是巧合的相遇，实则是两颗心逐渐靠近的轨迹。

"姐，"谭若忧小心翼翼地问，"你很生气吗？"

谭若柔看着妹妹忐忑的样子，突然意识到问题的核心不是林嘉，也不是这段恋情本身，而是妹妹不再与她分享生活的重大决定。

"我不生气你谈恋爱。"她轻声说，"我难过的是你不信任我，宁愿撒谎也不愿坦白。"

谭若忧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你为我操了那么多心，我想证明自己能处理好自己的事。。。"

"包括受伤的风险？"谭若柔忍不住问，"如果。。。万一你们分手了，你怎么办？"

"就像普通人那样面对啊。"谭若忧擦掉眼泪，"姐，我知道你担心我重蹈妈妈的覆辙，但我不是妈妈，林嘉也不是爸爸。你不能因为一次失败的婚姻就否定所有感情。"

这句话像一记闷棍击中谭若柔。是啊，她一直在用父母的悲剧预设妹妹的结局，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事实——谭若忧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权体验爱情的各种可能，包括甜蜜与痛苦。

"你说得对。"她艰难地承认，"我只是。。。不希望你受伤。"

谭若忧绕过茶几，紧紧抱住姐姐："我知道。但有些路我得自己走，有些跟头我得自己摔。就像你放手让我去支教一样，这次也请相信我，好吗？"

谭若柔回抱妹妹，闻到她发间淡淡的咖啡香。这个味道如此陌生，却又如此恰如其分——妹妹正在开拓她从未涉足的世界。

"林嘉知道我们发现了吗？"分开后，谭若柔问道。

谭若忧破涕为笑："他说想正式请你吃饭，当面交代罪行，但我一直没敢安排。。。"

"那就这周末吧。"谭若柔做出决定，"我倒要看看，他打算怎么交代。"

姐妹俩相视一笑，紧张的气氛缓和下来。谭若柔知道，这只是开始，关于信任与放手的课题将伴随她们一生。但此刻，能重新与妹妹坦诚相对，已是最大的慰藉。

"还有，"谭若忧继续道，"他坚持要等你同意后才公开关系。这三个月我们约会都小心翼翼的，就怕被媒体拍到影响你工作室的声誉。。。"

谭若柔心头一热。她没想到林嘉考虑得如此周全，甚至把她的利益也纳入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