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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觉浅憋笑憋得全身发抖,抓了被子挡着脸不敢让宁知闲看见自己这副笑色。
宁知闲却猛地冲过来,一把拉开她的被子,呃呃呃地打嗝打个不停,惹得方觉浅在床上笑得翻来滚去。
“你再笑呃,你再笑我就打呃打死你!”宁知闲恼火得不行,说好是来兴师问罪呢?这还问个球的罪啊!
方觉浅乐了半天,突然猛地探手往宁知闲脖子下扣去,宁知闲一惊,翻身避让,抓住方觉浅的手:“你要做什么!”
“不打嗝了吧?”方觉浅歪头看她。
宁知闲低头看了看,还真不打了,推着松了方觉浅的手,坐在她床上:“你说你要整他们,你整就是了,他们是罪有应得,吓破胆都活该,但你往军中留下的白骨上,刻着巫族图腾是几个意思?我得罪你了啊!”
方觉浅摊手笑:“栽赃陷害啊。”
“你个死丫头!”宁知闲又要上手打她,方觉浅笑着避过。
“陈致和今日早上来找过我,问我能不能抽掉他大脑一段回忆,你对他做了什么?”宁知闲与方觉浅并排坐在床头,拉着被子盖着两人。
方觉浅想了想,说:“让他受点小惩罚罢了,你答应他了?”
“怎么可能?就算我答应了我也做不到啊,当我神仙呢,还能抽一段回忆?封痕封的是全部的过往,又不是某一段,看看你不就知道了。”宁知闲没好气道。
“嗯。”方觉浅点点头,打了个呵欠:“我真的要睡了,没什么事不如你先出去吧。”
“这会儿知道困了,昨儿晚上那蹿天劲呢?”
“你与其在这儿跟我闹,不如去好生安抚陈致和大军吧,他们这会儿,怕是还没回过神来呢。”
方觉浅推着宁知闲下了床榻,拉过被子蒙头大睡。
宁知闲眼尖看到枕头边的宁神香囊,叹道,这下可好,方觉浅这是要把她身边的小侍女儿都拐跑了,还说自己拐跑了剑雪呢,那剑雪死心眼跟个木头疙瘩似的,她拐得跑吗她?
越清古就没方觉浅这样的好命了,她回到神殿“以后还能好好睡一觉,但是越清古却要马不停蹄地赶去诸候府,跟他父亲商量一点小小的事情。
他父亲越彻因为这点小小的事情,深觉他儿子中毒了,而且还不轻。
不是中了毒,有毛病,那是肯定不能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来的!
而越清古只是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道:“父亲,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可就没了。”
越彻看着他,问道:“你这么相信那位神使方姑娘?”
“对啊。”越清古想也没想,就应道。
“为父不信。”越彻却说。
越清古望向他:“我知道。”
“清古,你这是在赌,若是输了,我们毫无翻身的可能。”
“再坏能坏到哪里呢?父亲,我们目睹了太多邪恶而无法阻止,但是她可以,不指我们帮她多少,我只希望,我不要拖了她的后腿。相信儿子一次吧,父亲。”
越清古站起来,拱手弯腰,深深行礼。
越彻明知这么做,后果不堪设想,但是看着他儿子第一次如此郑重地求他一件事,为人父者,他无法狠下心肠拒绝。
便只得挥挥手,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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