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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凌西泽的声音飘落。
司笙一顿,定神后,才发现,他们已经跑到车前。
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凌西泽的手在她跟前一晃,“走神了?”
“赶紧上车。”
将外套一扯,往他身上一扔,司笙弯腰钻进车里。
很快的,凌西泽绕过车头,来到另一侧,坐上驾驶座。
车门一关上,外面噼啪作响的雨声,就被隔绝在外,传来的声音闷闷的,像是隔了很远的距离。
凌西泽打开车内灯,伸手从后座拿了条毛巾来,第一时间递给司笙,“淋湿没有,擦擦?”
抓着毛巾,司笙微怔,抬眸,瞥到凌西泽半身被淋湿的惨状,挑眉,“我能有你惨?”
凌西泽一愣,唇角轻轻上翘,俨然没把他被淋湿的事放心上。
司笙突地一阵恼火,冲他拧眉,“脑袋。”
“轻点揍——”
只当是她算旧账,凌西泽靠过来时,还嘴贱了一句。
没想,他话音未落,一条毛巾就盖在他脑袋上。
视野被遮住了,两只柔软纤细的手隔着毛巾,揉搓着他的头发,动作并不温柔,算得上有些粗鲁、暴力了。
凌西泽没动。
任她擦。
渐渐的,司笙动作不再那般粗鲁,而是扯着毛巾,轻缓地擦拭着。
一两分钟后,她将罩在他头上的毛巾往后拉了拉,露出他的脸来。
凌乱的头发被毛巾压盖着,额前漏出两三撮,湿哒哒的黏在一起,打在额头上。
车内灯不算亮,但因离得近,司笙依旧能将他看得清晰,黑亮的眼睛里,唯有他的倒影。
某一瞬,视线落到他的左侧眉骨,寻见那若隐若现的断痕,司笙微微一顿,手指不自觉地覆上去,拂过他的眉,停在那抹断痕处。
不知是否是错觉,指腹能清晰感知到疤痕。
“痒。”
凌西泽抓住她的手,放下来。
他唇角勾笑,一派坦然,说话口吻仍旧讨打,“下次调戏我,不能看准时机?”
没理他,司笙视线依旧落到他左眉上,“不是可以手术消除吗?”
“无关紧要。”凌西泽无所谓道。
“哦。”
疤痕很浅,加上他眉毛浓,看不大明显。
又几秒,司笙才移开视线,然后拧眉一打量凌西泽,“淋成这个样子,怎么去见你青梅?”
“那不见了。”凌西泽非常痛快。
“”
司笙冷眼瞧他。
隔着毛巾,抓着他的头发,一顿乱搓,连他耳朵都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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