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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轻慢,眼中的成熟和冷酷令人畏惧:“为女人心软的男人,是没办法成就大事的。”
……
君天澜回到国师府,已是暮色四合。
沈妙言很开心地跑到府门前迎接他,却没看见随行的连澈。
“国师,连澈?”她勾着脑袋,忍不住往街道尽头张望。
君天澜直接牵了她的手,将她领进府里,面无表情地开口:“他走了,说是不喜欢京城的束缚,想要去更宽广的地方。”
“走了?”沈妙言似是不可置信,回头张望,可那些侍卫中,的的确确没有连澈的身影。
君天澜牵着她,一路往衡芜院而去。
她呆呆看着侍女们点亮游廊的灯笼,像是自言自语:“明明约定好了,会重新建立一个沈国公府,他怎么会忽然走了?”
“那种约定,只是你一个人想出来的。”君天澜声线清冷,“沈妙言,少跟男人做什么约定。”
她能够约定的对象,只有他君天澜。
沈妙言抬头,灯笼的朦胧光晕照耀在他脸上,他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游廊外飘起了细雪,温温柔柔地落进池塘里,水面泛起一圈圈小小的涟漪。
——我希望,你将来能成为盖世英雄,骑着汗血宝马,身着黄金铠甲,横刀立马,在沙场上所向披靡。
——沈连澈,我要你强大起来,成为我沈妙言,最坚实的后盾。
尽管他当时什么都没说,可他是那样认真偏执的一个人,收了她的兵书,就一定会履行约定的吧?
离开,只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眼见着临近元宵节,在拂衣的指挥下,府中挂了不少造型漂亮的灯盏。
沈妙言伺候君天澜写东西,她是知道此时京城的热闹的,等到元宵晚上,京中会更加繁华好玩。
楚云间和沈月如,也不知道会不会从皇宫里出来。
这么想着,研磨时便有些心不在焉,墨汁溅到书案上也浑然不觉。
君天澜瞥了眼白纸上的墨点,搁下毛笔:“净手。”
她回过神,连忙端来水盆,服侍他净了手,好奇问道:“国师,明晚元宵节,要不要出去看灯?”
“府中的灯不够你看吗?”君天澜淡淡说着,望了眼窗外那些五彩缤纷的灯笼,狭眸中有一丝异样。
原本,国师府很少会隆重地过什么节日,更别提这么大张旗鼓的在府中挂花灯。
只是他觉得,小丫头大约会喜欢这样花里胡哨的东西,便命拂衣买些有趣的灯笼回来挂着。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没能得到这丫头的喜欢。
沈妙言低头摩挲着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我倒也不是想去看那些花灯,我就想去看看,楚云间他们在不在。若是在……”
“即便他们在,你又能如何?”君天澜冷声。
沈妙言抿抿小嘴,瞳眸中满是黯然。
屋中寂静半晌,君天澜自觉态度有些不好,正想着说点什么挽回一下,便听到她轻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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