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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生了幻觉,可用力眨了几下,那人却还站在那里。
这样的时间内出现在这里,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混沌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可就是觉得,他的出现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傅子慕望着傅绍骞,手搂着唐末晚的纤腰,意味不明的冲着傅绍骞笑:“小叔在这里等谁呢。”
他没吭声,薄凉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唐末晚抓着傅子慕的领子的手倏然收紧,望着站在那里的男人,心跳有些紊乱。
残存的一丝理智让她选择了松开傅子慕的脖子,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尽管她已经混乱的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可本能的避嫌,像是生在骨子里的抗拒,谁也没办法改变。
他为什么回来,又在这里等了多久,是因为她的那通电话吗?他们有多少天没见了?
两天,三天,还是更久?
走马观花般的问题纷至沓来,凌乱如雪花般闪过她的脑海,一时间,思绪万千。却又忍不住打了个酒嗝,揭开她醉酒的事实。
傅子慕不放心的又靠过去,她如芒刺在背,催促着他:“你走吧,不是说不会再做让我讨厌的事情吗,那就走吧。”
傅子慕的脚步突然停在那里,眼神真切而复杂,唐末晚一身酒气,酡红了双颊,可眼神清明许多:“回去吧。”
“那你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她点了点头,摆手:“我可以自己上楼去的。”
傅子慕转身对着傅绍骞笑了笑:“小叔,你要走了吗?这里距离大门口挺远的,不如你捎带我一程。”
傅绍骞幽幽瞥了他一眼,没吭声,傅子慕摸了摸鼻子,似乎又自讨了没趣,可他浑然不在意,甚至还吹了两声口哨:“那小叔我先走了。”
傅子慕的身影慢慢摇晃着远去。
唐末晚收回目光,望着朝自己慢慢走来的男人,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抓紧了身前的黑色小包。
幽冷的寒风刮在她的脸上,酒意似乎又醒了大半。
伴随着他不断走近的高大身影,他身上无形中散发的强大气场,让她双腿发怵,已经萌生了逃跑的念头。
反而事已至此,她还能跑到哪里去,更何况有问题的人又不是她,为何要跑,摆明了心虚吗?明明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呢。
心里强忍着泛酸的疼意,她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直接越过他,朝宿舍的大门走去。
手腕却突然被人用力扣住。
她抬起一双凄清幽深的双眸定定落在他的脸上,忽而露出一个浅淡笑容:“这么晚了,傅总还不回去休息吗?”她故意望了望已经熄灯的寝室楼,自言自语道,“我该上去了,阿姨要关门了。”
他的身体里似乎有什么隐忍的情绪要喷薄而出,目光阴沉而冰冷,看的她似乎无所遁形,胃也抽筋的更加厉害:“再见,傅总。”
“我在这里等了你这么久,你就给我这一句话?”他的身体,仿佛与沉重的暮色融为一体,低沉的嗓子里压抑着诸多情绪。
唐末晚感觉到,他在生气,舌头像是打了结,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话来。
他突然又朝她靠近了几步,她的鼻尖已经嗅到他大衣上的深寒露气,然后赶紧退了两步,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并且隐隐打了个哈欠:“那傅总,我上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纤细的皓腕,继续被捏断。他的怒气狂烈高涨。
“为什么喝酒?跟傅子慕一起去喝的?”她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严厉的问着。唐末晚打心眼里抵触他这样的态度,尤其是知道他有了心爱的女人后,更觉得这样的管教对她来说其实是一种变相的折磨,借着酒意,她冷笑了一声:“我跟谁出去喝酒难道还要跟傅总报告吗?我们只是简单的契约关系而已,我现在已经跟傅子慕离婚了,那就是我们之间解除关系也没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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