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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回去原本想染布的,可原先弄的染料染色颜色不太足,沈芜暂时放弃染布,打算找个时间再去寻些染料回来。
至于固色用的白矾她是一点也不考虑,反正染料是天然的,再加上在里头穿着的,干嘛浪费钱买白矾,不如攒着用到实处,大不了到时候多煮染几遍多晾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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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大早沈芜就起了床,昨日做晚饭时候她就和好了面放在灶边儿借暖,即使天逐渐变凉,面也能发的起来。
沈芜举着油灯从屋里往厨房去,还未到厨房,那里面的亮光让她一愣。
这么早!?
果然顾昼已经在忙着揉面了,一旁正是已经拌好的荠菜馅儿。
“怎么起的这么早”沈芜疑惑。
顾昼应声回头,看见门外举着油灯的她轻笑了笑:“刚好不困,不如起来准备包子”。
他说着揉了几下桌上的面,两个灶里都烧着火,柴火的噼啪声和火光映照着他的脸,显得十分柔和。
沈芜走到一旁拿到根木棍按灭油灯的芯儿,将从自己屋里拿出的油灯找了个角落放在一边,她估摸着锅里是烧的水,看柴火不多又往俩灶里添了些。
“不用起这么早,天气还早”沈芜推着木柴道。
顾昼将面团翻了个个儿,拿刀切了一半下来,按着之前的步骤开始分剂子:“没事,我以前都这么早的。”
“对了!昨日下午我去找了李大爷,说让留半屉豆腐,等会儿我把剂子分完就去”顾昼说着手下不停,只说话间就从他手里流出四五个剂子来。
沈芜一时没搭话,她是想不通这孩子怎么把她活儿抢了的?难不成她下回想干活还得起的更早吗?
她自我思索了会儿,起身在墙面的盆里洗了洗手,这个位置专门放着个破了口的木盆,是用来给家人在厨房洗手用的。
洗完手回来她想插手,却被顾昼那之前她说过的理由挡了去:“我下手了你就别动了,别急,等会儿我回来了再弄”。
像是生怕她接过手里的活,顾昼加快速度分面剂,一大案板那么多的面全给他分完了。
由于实在是放不下,又因为面发的也好,盆里剩下的就先盖着盖子搁着,等着前面的包完了才能上前。
既然进不去手沈芜干脆不进了,反身回去又往灶膛里塞了塞柴火,先给滚开的锅打开,找了个不用的盆儿先舀进去了些水。
顾昼没再继续分,稍微拍了拍手上浮着的面粉,到墙边盆前蹲着洗手:“我现在去拿豆腐,你得着”他说完就站起身拿着墙边早就准备好的背篓朝外跑去。
“哎…!…”沈芜才出口却发现他早就疾跑出了门,估摸着朝李大爷家跑了。
人都跑了,沈芜不再追,把两个灶里的水分平衡好准备重新烧开。
顾昼多年生活早习惯了凌晨出行,他急急忙忙揣着钱去大爷那儿,去定一板儿的豆腐。
“大爷,我来定板儿豆腐。”顾昼背着背篓踏进院门时,就从怀里掏出钱来,那是提前数出来的钱,一共三十来文。
“顾小子来了,我还跟你三爷说呢,今日你定来定豆腐”李大爷舀着已经成型的豆絮,一瓢瓢的往定好的板子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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