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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慢慢走回凤栖宫,面色有些疲惫。
管容最后对她话的话犹在耳边:“为一个根本不爱的男人跟我们斗,你值得吗?你做的事比起我来,简直毫无意义,我只不过是输了,而你,从来就没有享受过为深爱的人去死的滋味!你就是个懦夫!”
冷静也觉得自己是个懦夫,她竟然没想过真的要为司马南或是章或是任何一个男人去死过。
她所能想到的好像一直都是她该如何活下去,如何向那帮害他的人实施残酷的报复。
她也并没有觉得能为爱的人去死是件多么光荣伟大的事。
死都不怕,又何惧活着?
前路虽艰险,她不是一样走了过来?
管容实在是多余,临死之前还非要叫她去,给她洗洗脑,可她是块顽石,根本不会受别人的影响。
凤栖宫内静悄悄的,连个人声儿也没有,几个值班的侍卫抱着银枪垂头打盹,两个小太监坐在台阶上倚着门睡着了。
笑人要上前唤醒他们,被冷静拦下,又没什么事,睡会儿也不是不可。
“笑人,去尚宫局找孔司珍拿我前两天送过去的那支钗回来,怕明儿的祭祀大典要戴。”冷静想起件事来,未进门,先吩咐跟在身边的笑人。
笑人答应着又走回去,冷静一个人走进殿里去。
刚关上门,门后一柄长剑抵到了她的脖颈之上。
管寄奴从门后的阴影里走出来,冷眉怒眼,咬牙切齿。
冷静垂眼瞧了瞧那冰冷的剑锋,长叹一口气:“是为了吴三季还是为了管容?让我死个明白。”
“你为什么不害怕?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管寄奴恶声吼道。
“怕有用吗?是不是我怕了,你就会把剑拿开?”冷静平淡的说道。
“跪下来求我,或许我会饶了你。”管寄奴红着眼低吼道。
“我这双膝盖以后不会再跪任何人,就算为了自己的命也不会再跪。”冷静道。
“你是不是还想杀了小皇子?”管寄奴扯着她的胳膊将她丢到椅子上,长剑逼近她的眉心,冷声问。
冷静嘴角抽了抽,嘲笑的口吻:“这才是你的目的?幸亏你来提醒我,否则我还真忘了那小子是你的种呢,杀了他也未尝不可。”
“本将军现在就要了你的命!”管寄奴举起长剑直冲冷静的胸口而来。
带着呼啸冷意的剑锋逼近冷静的胸膛,冷静闭上眼,不相信自己真的会死。
她果然没有死。
窗户外飞来的石子撞开了剑柄,一个高大的人影飞掠而进,一下子制住了管寄怒,将他踏在脚下。
“你是谁?”被踩在脚上不能翻身,也看不到踩人者脸的管大将军怒吼一声。
踩人者脚下略一使力,管寄奴身子一阵痉挛,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踩人者是花匠,因为来的匆忙,蒙面也没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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