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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是回首往事,愈是觉得这位晋阳长公主品格难得。
晋阳长公主嫣然一笑,美眸柔媚之意流转,似对这话也有几分受用,看向一旁的怜雪,吩咐道:“让账房将银票准备好,待会儿一同让子钰带过去。”
“是,殿下。”怜雪应了一声,不多时,折身而返,将一木盒递给贾珩。
贾珩也没有故作姿态地推辞,接过之后,抬头看向晋阳长公主。
晋阳长公主轻笑道:“天色不早了,本宫也不多留你了,省得你家中夫人惦念,等明天吧,本宫让怜雪去你府上,再商量筹建商号之事如何?”
贾珩点了点头应了声,也不多作言语,起身随着怜雪离去。
待贾珩出得阁楼,晋阳长公主目光犹自出神,许久,轻轻叹了一口气。
许多事情,只是故作波澜不惊,其实内心早已惊涛骇浪。
坐在一旁品着香茗的李婵月,听着这声叹息,心头微动,上前挽过晋阳长公主的胳膊,琉璃澄莹的眸子眨了眨,轻声道:“娘亲干嘛叹气?”
晋阳长公主轻笑了下,看着古灵精怪的少女,道:“娘在叹气,你也老大不小了,早些给你找个婆家才是正理。”
李婵月先是一愣,继而羞恼道:“表姐都还没”
“你别和你表姐比,她的婚事最终未必得自己作主,你有时候也早些让她定了,拖延下去,不定再有什么波折。”晋阳长公主说着,容色渐渐蒙上一层霜色。
李婵月却未听出晋阳长公主的弦外之音,轻笑道:“我倒是看中了一人,还要问娘的意思。”
晋阳长公主闻言,诧异说道:“哪家的王孙公子?”
难道是前不久一同游玩的王孙公子?
“娘觉得贾珩怎么样?”李婵月眨了眨眼睛,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羞涩、扭捏之态。
“不行!”
晋阳长公主玉容微变,急声说着。
继而似是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声音带着几分责备,道:“他有妻子了,你是郡主,怎么能给人做妾?”
李婵月娇俏道:“妾不妾的,我又不在乎,他还能亏待我不成?”
她就不信,她娘还能抢她“中意”的男子,待她最后说这是玩笑话,那时,娘亲的心思自就淡了。
“你怎么看上他了?”晋阳长公主心头一急,
李婵月点了点头,一脸煞有介事说道:“现在京中属他名气最大,这样的青年俊彦,孩儿看上他也不是正常的吗?”
晋阳长公主闻听此言,就觉的不对,面色一顿,柳叶眉下的美眸,狐疑地看着自家的女儿。
婵月才和他见过几次,而且婵月纵是中意,也不会如此不知羞?
不由忆起前事,心头不由既好气又好笑。
这孩子是想让她孤独终老是吧?
眼见当年粉雕玉琢的婴儿,现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而她年近三十,大好的青春芳华,为了一个承诺
虽她也喜欢婵月小时候粉嘟嘟的样子,更是有着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欣然。
“婵月,她有妻子的,不可能娶你为正妻,等你过几年,为娘给你好好挑门儿亲事,再说,你才见过他几面?神京公侯之家,比他出挑的青年俊彦车载斗量。”晋阳长公主揉了揉小姑娘的空气刘海儿,轻声细语说着,只是言至最后,却有些底气不足。
李婵月扬起秀美的脸蛋儿,娇俏道:“才见几面怎么了,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我就认准了他,此生非他不嫁。”
晋阳长公主:“”
越说越来劲了是吧?小孩子,天天总想管大人的事。
只是,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婵月真的长大了呢。”晋阳长公主轻声说着,抿了抿丹唇,心头既是欢喜,又是觉得怅然。
婵月这些年也长大了,而她这些年怎么就
就像单着单着就成了习惯,尤其是衣食无忧,又见惯了所谓公侯子弟、名士贤才的晋阳长公主。
“那为娘回头和他说,看人家喜欢你这小丫头不喜欢。”晋阳长公主轻笑了下,宠溺地揉了揉小郡主的额头。
这话自是搪塞。
李婵月见晋阳长公主应允,也有些后知后觉的羞,她方才只顾着阻拦,却忘了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什么看上人家?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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